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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圣者也,时之凶者也。
此亦蒙昧世,此亦智慧世。
此亦光明时,此亦黯淡时。
此亦笃信年,此亦大惑年。
此亦多丽之阳春,此亦绝念之穷冬。
人或万物具备,人或一事无成。
我辈其青云直上,我辈其黄泉永坠。

活珠子与恐怖谷——真实Priest黑的自我修养

  为了避免这个标题引起的误会,我须事先说明,我是秃头怪柳二水,不是论文怪杨一苇。

  今天论文怪说:他卡文了,AURA2难产了。
  于是我说:狗屎。
  他说:我需要一个靶子,我需要一个强力P黑来提供我灵感。让我们来左右互搏吧!
  我说:不。
  他说:我好期待啊!
  我说:变态啊!

  但他好像真的难产了。

  ……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说好只黑某家地主的秃头怪柳二水,

   
  今天就要激情黑Priest!!!

(以此来为论文怪的正经论文提供一个稻草人靶子)

为了喜迎国庆,首先我要实名点艹两拨人。

  第一波人号称“所有黑墨香铜臭的都是Priest粉”。

  第二波人号称“所有黑Priest的都是墨香铜臭粉”。

  每当我看到这两种言论,我都感到深深的气愤,因为我觉得你们对我这种双黑缺乏最基本的尊重。尤其是某些在微博上自称“海飞丝”的不明成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侮辱我作为Priest黑的尊严和智力,以至于我甚至不好意思在公开场合黑Priest以免被当成那玩意儿的同类。就算现在我准备开喷,都一定要先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不喜欢Priest的作品但某家从人品到作品都更恶心。

  我不喜欢Priest的作品但某家从人品到作品都更恶心。

  我不喜欢Priest的作品但某家从人品到作品都更恶心。

  我的任何对Priest的负面评价都不欢迎、不乐意、不允许微博上那些自称“海飞丝”却天天像疯狗一样咬“霜叶”和“光黑”的不明成分借鉴和引用。

  

  好的,我想我的观点已经足够明确了。现在专注Priest的问题。因为她这个笔名打起来太烦,接下来我会简称她为P。

  对于小说的读法,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而对我而言,极重要的一个乐趣在于透过小说触摸作者。

  我对P的认识很晚,当我知道这个作者时,我的身边已有一个P的书粉(但相当不专一),还有对P整体保持着好感态度的老苇,所以当我尝试读这个作者的作品而没有一篇能忍受到付费章节时,我甚至对自己的态度感到惊奇。我早已明白自己对小说是比较挑剔的,九成以上出现在热门推荐里的书会被我毫不留情的评价为“垃圾”,但P的书给了我一种新的情绪

——恼火。

  她的书使我感到厌恶,这无关她本人的行为,仅仅是小说本身给了我这样一种感觉,甚至哪怕给我十本同类型而涂掉作者名字的书,我也可以准确无误地凭借那股厌恶感辨别出Priest的作品。

  老苇曾经的理论是:我对P的期待和要求过高。但我知道这仅仅是事实的一小部分,因为我也嗅到过其他人和我产生了同样的感觉。

  不,各位,这可不是单纯的对雷文烂文的唾弃,或者对粉丝过度吹捧的反感,这是更加私人、更加深沉的情绪——我可谓是黑得真情实感。这就使我不得不探寻自我,不得不扪心自问——到底为啥呀?

为何我对一个素味平生的耽美小说作者(我们甚至写的都不是同一个题材)如此冷眼相加,甚至连和书粉的纯洁友谊都无法阻止我口吐恶言?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无耻混蛋,以至于面对优等生和良家子时总是难以抗拒拿起砖头敲他们一闷棍的渴望?

 让我们从最肤浅的层面来说起。

  当我们说起对一个偶像的厌恶时,时常会提起“一粉顶十黑”,这诚然是原因的一部分。而我在此诚实地给诸位推荐我私人的一个作品质量预判方法,那就是搜索这个作者在网络上的评价,你不妨留意以下几种评价:

“看完了XX的书后完全陷入了书荒。”

  “XXXXXX(一段完全不符合时宜的花哨煽情文字)——引自《XXXX》。”

  “XXX是我读过的最好的书。”

  “XXX的作品大有(某位古人或经典作品)的风格,甚至更好。”

  像以上类型的评论,其出现频率如果极高,尽管不能完全代表作者的作品质量,却可以证明该作者的读者群的平均水平和阅读量是多么低下和狭隘。而被低水平读者所大加赞誉的书,我将在阅读以前主动扣除相应的预期分。

  这样的现象不止一本书,一个作者,甚至哪怕是相当出色的作者,也难以完全幸免,因此我只简单地说一说,并答复以个人的观点:不,亲爱的,没有什么书是天下无双的。无脑引用的句子在不相干的背景下往往只会让人觉得冒犯。别以为死人就没有书粉。

  而在我左击东野圭吾、右搏希斯莱杰,最后跟《地球往事三部曲》的粉丝大战三百回合后,老实说P的粉丝(尽管低龄化更为严重)还远远不至于令我杀人放火。

(真爱粉老苇的坚强抗辩:《三体》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糟啦!)

  所以让我们回到作品本身。

  对于P的作品,诚实地说,我并未读完全部,准确来说连一本也没有读完。前段时间老苇决定以P为范例写论文,于是诚招P粉收集信息,彼时我自告奋勇地打开了一本P的热门作品,并自信地想:哦豁,是时候展现我真正的长篇小说阅读技术了。

  然后在第一个副本结束前,我用文章片段截图和强烈吐槽淹没了老苇。

我黑得那么深,黑得那么认真,倒映出老苇躺在口水中的低沉,当时已经夜深人静,为了不让他误以为那是爱情,我只好关掉薛之谦的背景乐然后弃书而逃,到最后只剩他一个人——毕竟我不曾是他深爱的人啦。

  我读的那本书叫《默读》,并非我读的第一本P的作品,但却能说明一些问题。当时我与老苇在私聊中所说的那些话,完全放出来未免伤人,因此我仅举两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我的体验。事先声明,我作为刑侦文读者并不专业,苛刻程度中等,但以下问题并非我刻意挑出,而是在第一遍读时就自然而然想到的,由此可以推测出发烧级的推理爱好者大概会更加反应过度。

 骆闻舟插了句话:“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在什么地方?”

  马小伟喉咙动了动,仍然不敢看他,小声说:“……在、在家。”

 
  “在家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就……看电视。”

  
  骆闻舟:“一个人?”

  马小伟好像才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脸色陡然一变。

  
……

  “听见就说听见了,没听见就是没听见,这问题用思考那么长时间吗?”

  “可、可能听见了一点,电视开的有点……”

  
  骆闻舟:“大概几点?”

  马小伟脱口说:“九点一刻。”

  
  他这话一出口,低头记笔记的肖海洋、门口旁听的陶然全都向他看了过来。

  骆闻舟眯起眼:“你刚才不是说‘可能听见了一点’吗?现在怎么又把时间记得这么准?”

  
  马小伟:“……”

  
  “小马,你得说实话,”陶然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是九点一刻?到底是听见了还是你当时在案发现场附近?你知道什么?”

  我对刑侦的知识,由于专业性所限,是相当匮乏的。尽管如此,我初中时出于兴趣,曾今看过一本关于如何审讯的书,算是有一点最为肤浅的认知。而即便是靠这点肤浅的认知,也强烈地感觉到这段审讯里的逻辑——我直白地说,推得简直狗屁不通。

  简单地概括文中情报:

  犯罪现场在马小伟(嫌疑人)的居处附近,马小伟(嫌疑人)在询问中自称在家“看电视”,但“听到了外面(犯罪现场)的一点动静。”

  骆闻舟(警察)询问说:几点听到的?

  马小伟提供了精确的时间,而因此遭到了警察的怀疑,因为他在“看电视”,而提供的时间“太过精确了”。

   ……我再强调一遍,如果这个逻辑放在严格的推理文里,正是那种将被读者嘘声大作,并高喊“真是狗屁不通!”的环节。而如果当时被这个警察询问的是我,我将得意洋洋地对他大加嘲笑,并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局,因为我会说:

  “我当然能记得准了警官,因为如我先前所说,我在看电视,而电视节目的播放时间一直是严格固定的。当我在节目刚巧进入广告的时候听到外面可能有一点异动,我自然而然地根据广告时间推断是九点一刻。这有任何问题吗?这可比我在听到奇怪动静时无缘无故地看了一下钟表并精准地记下时间靠谱多了。你怎能凭此推断我在案发现场?难道我在案发现场的时候还有闲心去精准地记录时间吗?您是真的菜鸟还是想故意陷害我?还有这弱智明显到极点的‘好警察,坏警察’戏码,假如我是个惯偷,难道还会上这种蠢当吗?得了吧警官,您好歹也是能处理刑事案件的级别了吧!”

  而如果我是警察,以我从那本最肤浅的刑讯书里所获取的经验,正确的刑讯逻辑下一步将是:

  “你在看电视?”“看的是哪个频道?”“那个频道在九点以后播的是什么节目?”“这个节目放了什么内容?”“在你听到奇怪的声音时电视正在播什么内容?什么广告?”

  ——而绝对不是,去问一个奇怪的、被询问者脑子正常而心虚的情况下绝对会被回答以“我记不清”的时间问题。

  另一个被我狂喷口水的情节,在于费渡(主角之一)的玄学推理时间。尽管他出场的每一个段落我几乎都在吐槽,但仍然挑选其最典型的一段来说明问题:

  “我没说是凶手披上的,杀个人难道还得再搭一件衣服吗?”费渡笑了起来,“新衣服不剪标就穿出来,很可能衣服价格比较高,超出了他的消费水平,又因为一些场合需要穿,所以想穿一次再退货,一些不太宽裕的学生刚开始面试的时候会这样——他是左撇子吗?”

陶然一顿,他去了一趟何忠义的租屋,飞快地把所有东西的位置回顾了一下:“不是。”

费渡一耸肩:“左脚上的鞋磨损痕迹明显——人的优势手和脚不在一边的情况当然也有,但是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这双鞋是借的。”

  现在开始杠精的挑刺环节:

1.买衣服不剪标牌的另一种可能性是匆忙,比如匆忙去商场购物后直接穿上赶路,没有时间剪掉标牌,甚至因为粗枝大叶忘掉剪标牌。对于超出消费水平的奢侈服装,故意不剪标牌也不无可能。

2.你,一个富家子,公司的年轻董事,时常摸鱼的富二代,你负责过多少场学生面试?当对方西装革履,争取每一面都完美无缺地过来面试时,你是开了透视眼才能发现他们的衣服背后没有摘标牌?你还不止发现了一次?

3.请各位环顾一下自己的房间,能否在十秒内找出任何一样判断出自己左右手倾向的事物?有吗?可能是有的,比如电脑鼠标和书桌上台灯摆放的位置就非常决定性(影响写字时的光照方向),但何忠义是一个没钱农民工人设,而在绝大多数日常活动时,人们并不一定绝对使用写字手。还有一些判断可能是牙刷摆放朝向、被子折叠方向、笔筒摆放方向——但所有的这些依据,前提条件是,那必须是一个生活习惯极其严格,严格到可能有军队服役经历的人。而绝大多数人只会找个空地方乱放。陶警官能在“飞快地回顾”中判断出死者的左右手倾向,我实在想不出他是看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充气老婆的左右胸不一样平吧。

4.主角这段短短的梦游式推理中最扯几把淡、最想当然、最狗屁不通的一句——左脚上的鞋磨损痕迹明显,由此推出主人是个左撇子。如果稍微有一点生活经验哪怕是生理知识就会明白,很多左脚球员实际上是右手使用者,对于脚的使用选择通常是习惯更高于优势的。再者说,无论是左利者还是右利者,正常走路需要的是两只脚,因此对鞋的磨损程度并不会差距极大,甚至大到能够让肉眼通过照片辨识的程度。像这种左脚鞋的磨损程度,一个脑力正常的侦探显然会把主人推断为跛子、球员、单脚跳运动员、喜欢用左脚磨地的多动症患者,而不是一个左撇子。

  以上这些,仅仅是我在读到付费章节以前所吐槽的微不足道的一小段。此外关于警局规章制度、违章停车的处罚原则、人物的说话方式、别扭浮夸的遣词造句等等等等问题,一一数来虽然庞杂,但实际上对于热爱P的粉丝来说,我差不多可以预想到那种标准的辩护理由:

  “你要求太高了啊,这只是一本小黄文而已,看的就是人物感情而已,干嘛对推理情节那么较真。”

  对于这种辩护,实则我是承认的,因为我对鸳蝴派素来比较轻视,对于其劣化版更不上心,尽管P的人物生动性和感情戏——我尽量说得委婉一些,具体细节还是请那些真爱粉们留着自己侮辱吧——在劣化鸳蝴派中实在不能说顶尖。

  但以上我说的这些,仍然是通病——任何耽美言情圈内的刑侦文,几乎都可以找出类似的问题。给我任何一本热门金榜文,只要它不是全篇在让男女(或男男)主人公来回地说我爱你你爱我,我几乎都能挑出许多问题。

  

  所以我们还需要深入一些,才能说明为何我对P如此恼火而烦躁。而一旦承认这点,我首先就必须坦白,于我心中尽管反感P粉的某些行为,尽管十分蔑视P作品的严谨性和艺术性,我对她还是放在了一个不同于大部分耽美作者的位置。

缘何如此呢?因为她那累赘又毫无助益的名句引用?因为她行文中已经强烈到严重干扰我阅读的说教欲望?因为她无论在星际、修真还是刑侦类型里都透露出的不专业不严谨不熟悉,实际上根本和现实深刻无关却屡屡被粉丝在无关场合引用的三观鸡汤?

  
实际上和这些关系甚微,或者说,这是逻辑的第一步。因为老苇的辩护是:至少她有尝试触及更深刻的东西,尽管不是很成功,至少她是尝试了的。

  这是我承认的,而事实上正因承认这点,使我对她的作品(并非涉及到她本人)分外恼火——远远超过了那些你爱我我爱你,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你,你爱我我不爱你你突然不爱我我突然好爱你,以及我穿越了,他穿越了,我穿越了又穿越了又穿越又又又穿越这种实打实的优秀厕纸文学作品。

  我要举两样完全不同的东西,来帮助此刻满头雾水的读者说明我这种微妙的感情。

  当我第一次听说“活珠子”这种小吃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某种水果,或者跳跳糖,而直到我(那已经差不多恩断义绝)的友人将这种小吃热情地捧到我脸前时,我才知道活珠子——营养鲜美治眩晕——就是毛鸡蛋。

  那是鸡蛋,但蛋里已经开始出现小鸡的雏形,一个有着翅膀羽毛痕迹,却仍然停留在蛋黄状态的怪胎。它尝起来有鸡的味道,也有蛋的味道,它对习惯的人来说是十分好吃的,另一些人却觉得残忍而作呕。它和“旺鸡蛋”是不同的,因为旺鸡蛋是孵化失败的品种,而活珠子,如果不提前拿出来贩卖,如果怀着关爱精心孵育、培养,本来是确实可以孵出小鸡崽的。

  这残忍吗?这比吃纯粹的鸡蛋更残忍吗?这比吃纯粹的小鸡更残忍吗?我无法断言,但作为一个爱喝鸡汤的人,当我看到毛鸡蛋的时候,我本能而伪善地察觉到一些恶心。而对于那些说“它是鸡蛋,但比别的蛋更鲜美有营养”,又或者“它是小鸡,只是比别的小鸡更容易食用和吸收”的人,我都投以怀疑的目光。对于前者,我认为他们鲜少吃过真正有风味的皮蛋卤蛋蒸蛋松花蛋;对于后者,我总疑心他们就是些从来不懂得费心煲煮鸡汤的贫乏之人。

  当我偶尔打开游戏看着那些制片人时,我又联想到另一样事物,那就是“恐怖谷理论”。它最初被提出于机器人领域,而如今却时时在电脑动画领域被提及。与它相关的问题还有:为什么小丑让人觉得恐怖?为什么洋娃娃让人觉得恐怖?

  恐怖谷理论认为:因为小丑和洋娃娃既像人,又不完全像人。

  用形象的例子来描述,不妨去看看那些日漫中十分常见的女性角色形象:比胸部还要庞大的脑袋,比龙眼还要圆润的巨大眼睛,真正字面意义上的樱桃小嘴。当你看着动画片时,你觉得这样的形象毫无问题,甚至可爱美观,但假设以这个形象制造一个完全等比例的真人,一个眼睛是你五六倍大、脑袋和肩膀几乎齐宽、嘴巴无法塞下一个汉堡的“真人”,你感觉如何呢?

  同样的例子在动画史上还有许多例子。早期CGI技术泛滥时的影视灾难令人情愿看两个小时的文艺片,3D动画起步时僵硬别扭的人体模型与渲染迫使制作者把角色改成动物、机器人甚至是果冻。

  这是一座微妙的山谷,一座阴影与噩梦之谷。谷的此岸是绿洲,谷的彼岸是现实。

远离山谷,便是阿瓦隆、梦境乡、永无岛,没有痛苦,充满梦幻,永不失败与死亡。

 跨越山谷,只有现实,是零碎而短暂的喜剧,与长远而永恒的悲剧,交替着不可避免的兴亡与得失。

  你可以在这一边,你可以一直做着温暖美丽的梦,在太平盛世里人畜无害地岁月安好。

你也可以去那一边,像雏鸟勇敢地破壳而出,搏击风雨,直至终有一日英勇而不可避免地坠落。

但你不能——唯独不能——留在山谷里,想着可以两边都不去。

  你究竟属于哪一边呢?你对住在绿洲的居民说:“我来自现实。”而又对住在现实的人说:“我属于绿洲。”你有着仿佛真人的模样,但你像个二次元角色那样可以任凭卡车碾过去,压成纸片人,然后被风吹起来、鼓起来——而毫发无伤。你甚至还可以在旁边悠闲地批判那卡车司机技术有多差,一点也不愤怒,因为只要你不穿过山谷,你就不会因此疼痛乃至丧命。你他妈既是可爱软萌的纸片人,又是传道施舍的传教士。

绿洲里的人们惊叹你长得多么真实,和其他二次元角色都不一样,他们甚至还对山谷彼岸的人说:“下次被卡车压过时,想想那个在山谷里的人,坚强一点。”

  而现实里某些恶劣的人——譬如我——将带着满面的笑容竖起中指回敬。我会告诉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女作者故意体验贫困者生活时是怎样的疲于奔命无力回天;我会告诉你在现实里一个怀着对地球的爱反抗资本财团的科学家英雄的悲哀结局;我会告诉你,一个女儿被强暴杀死的父亲,看到绿洲居民们引用粘腻腻又轻描淡写的政治正确发言来表达自己廉价无比的同情时,心里感觉到的会是何等的恶心和憎恨。

  你觉得这很刻毒?欢迎你来到这操蛋的现实世界!

  所以为什么我要对一个假装是人而实际上体内流淌着励志鸡汤与汽油的产物产生好感呢?一个真正有心而感受着痛苦的活人,要么在现实中战斗至死,要么彻底逃入绿洲的怀抱,对于躲入山谷中两头玩弄的皮套人,我实无尊重的欲望,尽管它未必是故意如此。我厌恶笼统而不切合实际情况的名句,所以我就特别喜欢对名句做额外注解,比如说:

所有的苦难与背负尽头,都是行云流水般的此世光阴。

——如果你是主角的话。

——现实中可能的另一种情况是“你在背负苦难后行云流水地死了。”

——老实说能行云流水地死也不失为一种解脱,因为你可能面临着养老金缩水、房贷危机、儿女抛弃、癌症折磨等等危机,另外千万别忘记,你可能还是孤独终老哦?

当整个时代都在焦虑的时候,所有的淡定帝都是神。 

——我至少可以举出另外五种可能性:光环男主、参禅的和尚、衣食无忧的高贵装逼犯、决定自杀而对世界漠不关心的人、脑功能障碍导致情绪缺失的精神病患。

……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看在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份上,去读一下苏轼的诗词再把它当成别人的名句!

  

  
以上这些,是我作为一个单纯P黑的简单总结。我可以预料到会有人觉得我吹毛求疵,会提出这些毛病许多作者都有——而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在乎。Priest对我分文不值,我对Priest也分文不值。老苇曾经说他很喜欢我的一段话,现在我稍加美化后重复一遍:

我是一个社会厮混的流氓无赖,一头屡战屡败的无能败犬,我时常站在天台上边看风景边想往下跳,当我听见一个幸福家庭出来的幸福小孩在丰盛餐桌上抬头挺胸说:“世上没有任何真正的绝望”,我就是要对她吹口哨,发怪笑。

  我要说:“嘿优等生,你他妈又懂什么呢?”

     
       
      
 一颗将孵未孵之蛋,

 一座将越未越之谷,

我期望有人破壳而出,

我期望有人越谷而来。

  倒并非我嫉恨绿洲,

  也不是你如何可鄙,

  可惜你向绿洲讲述的晚照,

  温暖又永不消逝。

  而我已见过现实的夕阳。

  它如此美丽,

  还如此冰冷。

  如冰上抹血。

  它坠入黑夜,

  令我的心如此酸楚,

  那结局真实又悲恸,

  你却用它贩卖成功。

  

  
  

     

     

     

     
      
苇看完了,精彩的分析,一针见血。但是部分批判内容我不赞同,与老柳的商榷见此↓

Aura已逝⑵:“传教士”,意识形态,规训与反抗的切面——从耽美作者priest创作观谈起,并与老柳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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